听叶成初说了学校厕所发生的事，聂璐心疼的抱住了许惜，蹙眉道“她为什么要欺负惜惜？以惜惜的性子是不会招惹别人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叶成初嗤笑一声。“因为她好欺负。”
这话把两个体育老师都听的呛了一下，陈老师掩嘴咳了一声，小声提醒道“叶成初呐，你这说什么呢。”
叶成初充耳未闻，继续道“因为她好欺负，所以孙妙才带上几个人有事没事放学堵她，辱骂、要钱、殴打，扯头发、扇耳光、逼她下跪，心情好找她‘分享’，心情不好就找她发泄。”
“因为她们知道她胆小内向，不爱说话，稍加威胁就不敢和老师告状，更因为她们觉得她没爸没妈，不会有人听她诉苦，更不会有人来为她撑腰！”
许华信听得肌肉紧绷，身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，提声道“谁说她没爸没妈？！”
“谁说的？”叶成初眼中讽刺更甚。“她们从来没见过有人接送她上下学，没见过有人来给她开过家长会，从来没人听她说起过自己的爸妈，从来没有她的爸妈来警告她们不许欺负自己的女儿。”
“她胆小，她不爱说话，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不爱说话，她找谁说？找她离心离德就差离婚，从来不管她的爸妈，还是找你们给她请的那个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保姆？”
聂璐怀中，许惜一开始还是默默流泪，到最后直接哭出了声。
“不许哭！”许惜没看到，叶成初的眼角也红了，但还是咬牙低吼了一声。“你早点说出来还会吃那么多苦吗？你爸妈不管你，就去找警察啊！”
许惜揪着聂璐的衣服，哽咽道“叶成初，我疼……你别……别凶我……”
“老子……”叶成初咬牙吸了一口气，转身大步走到一边，背对着他们不说话了。
而这边，抱着许惜的聂璐已经跪到了地上，泪流满面。“惜惜，惜惜，妈妈对不起你，妈妈对不起你啊！”
许华信靠在墙上，用手遮住了脸。
两个体育老师加校医面面相觑，脸色都不好看，小声交换了一下意见后，陈老师出面道“许惜家长，许惜在学校遭受了这样的事情，学校也有脱不开的责任，我们回去后会向校长反应，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许华信沙哑着嗓音道。“这件事我们自己处理，我会起诉她们。我女儿受的罪我要她们还回来！”最后一句话，许华信是吼出来的。
吼完许华信平复了一会儿后，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许惜的身前，右手放到了许惜的肩膀上。
“惜惜。”
许惜泪眼朦胧的看向许华信。“爸爸……”
许华信颤声道“惜惜，爸爸对不起你，爸爸知道错了。”
跪在地上的聂璐一拳锤在许华信的腿上，然后又打自己的头。“许华信，我们两个就是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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